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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窗口注视人群,总觉得匆匆来去的是你的爱情,而当你置身人海,四周却是那么的安静,没有人提醒你,没有日记和落满山花的背景。”这是高晓松在《同桌的你》歌词里头的一段文案。那是在1994年的某一天,我看见的东西。
我常常抱怨自己没赶上校园民谣末班车,只能望着它远去的尘烟滚滚兴叹,作为一个民谣爱好者,我也只能在隐约的歌声中追寻时光的消息。对民谣的了解是从学校乐队开始的。
那时候他们还在中文楼的破旧老礼堂里唱歌,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每天都会出现,至今想来也许是他们想回到校园这一片宁静来吧。让人暂时远离尘嚣,享受安静,这就是校园民谣的魅力。
那时学校的作品已形成了一定的规模,最喜欢的就是听他们唱歌和听他们讲那些远去的风花雪月的 事,于是我隐隐听说了一些名字:老五,许均健............还有一些很好听的歌的片断。
再后来无意中在天涯论坛上看到了一篇《海师校园音乐10周年》,如获至宝。作者用平淡简洁的笔墨描述了他经历的那个年代里的海师音乐的盛况。
在原创潮开始在中华大地上渐浓渐盛之时,作为一个流行音乐重镇的海口也并未落后,甚至走到了靠前的位置,尤其是其中的校园原创歌曲。那时有很多流浪歌手都先后出现在海师的一些校园里,博得了很多同情,也吸引了很多耳朵,当然也引起了许多共鸣.
现在依稀记得那时么老五,小许他们的旧唱机组合,唱的一首<天气预报>还很好听,后来小许好象去了三亚,那年谭咏麟来海南开演唱会,他还作为新人和谭校长唱歌。
还有一个数学99的女生,长得挺胖的,后来好象还上了一些台的广播节目,她和另外几个女生组了个女优乐队,那是海南高校的第一支女子阅读,非常之牛B。
那时,其实历来你都可以在大学校园里看到三三两两的男生女生抱着吉他坐在一起谈谈唱,那是会弹点吉他的同学通常会很令人侧目并吸引或多或少的一些羡慕眼神,当时我都想学来着,只是人太笨了,又没有什么耐心,只好靠些别的东西去卖弄卖弄。
不过最初的时候大家都还是弹着些别人已经成气候的东西。后来,大概也就是93,94年的时候吧,逐渐开始有人自己动手写自己的东西了。有些写出来,乍一听,还真不错。
然后是电台也在不遗余力地推广着这一风潮。当时海南有名的电台节目主持人,在海南的应该都知道,比如月梅,比较活跃,也比较大胆,还有些大腕的气势或气质,但老实说,我从来就没喜欢过她。
我当时喜欢的是海南另一个主持人(他主持的<蓝调音乐>),尽管我也承认,他的声音确实很有魅力。
99年的时候吧,在我学校里还轰轰烈烈地搞了一场海口地区的校园原创歌曲演唱会,那天晚上让我很是兴奋了一下,说那天晚上很兴奋,一是发现了海口真的是有这么多些对音乐执着并确实很有想法的年青人,感受到他们澎湃的激情和挡不住的青春力量,也听到了很多让我至今很有印象的新鲜歌曲。
那天晚上来自海口各高校的原创精英们几乎都来了,大家唱的很投入,也很兴奋。其实坦白地讲,这些原创歌曲中,真正经得起推敲的东西并不多。学生嘛,尤其是不是搞专业的学生,更多的是激情而不是技术,当然这二者对一首好歌来讲同样重要。
几乎所有的演唱者都是以吉他为伴奏,对于吉他我不太懂,乐理也知道很少,但听得出大多数歌曲的曲式比较简单,旋律上明显地在追求一种讨巧的捷径,配器上就更不用说了,就是一把吉他。也很少有什么和声之类,但恰好适合用来表达一种朴实的情感吧,学生们最宝贵的不就是这个吗?
原创所看重的不也就是这个吗?比音乐更出众的应该是歌词了,这里可以看出学生们的功底。但歌词上其实也不是都很有新意,毕竟还不成熟,容易走进一种窠臼,基本上都是在讲一种青春感伤,或是校园生活细节,这样当然也更容易在学生群中引起更多的共鸣。学生们似乎更看重的是这个。
当然也还是有很多好东西。比如说我的那个学校有只很有名的乐队走神乐队,在当时就显得很成熟,还有就是当晚来自酒吧的萤火虫乐队,明显显示出了他们的高度。也是当晚的压轴人物,是那晚唱得最好,掌声最多的一个,来自琼台师范有个乐队也不错,忘记名了。
那样一个夏天的夜晚,大家都安静的看着歌手们抱着吉他,听他们唱着那样一首让人有些心酸又感觉如此温暖的歌曲,心里和场里竟都出现了一种真空状态。嗬,都不知再说些什么好了。
曾经回忆过那年的盛况,听《天气预报》这首歌的时候,我在大二。正如每个刚上大学的人都有一个心态转变的过程一样,回想在学校时的情形,一切都是那么无可适从。
高楼大厦,车辆穿梭,霓虹闪烁,陌生而拥挤的城市,心里却空荡荡的。这样的情感压抑在了心里好久最后在母亲的话语中得到了安慰。
03年冬在海口遇见乌鸦的几个成员在跑场,明珠广场2楼不可以看得很远,但是可以看得见夜晚海秀东两边闪烁的灯火,看得见天桥下来来往往的车辆,但是却已看不到过去岁月的尘烟。
夕阳西下的时候得以将一些欢笑定格在岁月里。照片洗出来的时候色泽已陈旧,似是珍藏了多年而泛黄的老书签。许多年后我看着这张张纯真的笑脸都会想起那首简单民谣充满怀旧情感的歌。
那天,我们的确是像所有似是而非的,青春期味道很浓的庸俗电影里那样,双双坐在屋顶,看着他妈的夕阳,记忆里突然有了旧日青春的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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